
神交石群良
“十载神交未相识,卧淹幽谷恨羁穷。”
虽然,我还未达到生存漂泊,生活穷困,生计艰难的窘地,但能在祖国一个最北端的叫“红松故乡”的大森林里,神交一位在诗歌道路上执着前行、永不止步、总是“一路风采一路奖状”、且能用“正眼看人、看事、看物”的“冷峻思索”进行言说的正直诗人、并以“目光敏锐、才思敏捷、视角独特”颇具“抗争性、揭秘性,思辨性”的诗性理念去坚守“传递时代新声的歌者”,进而又能在诸多诗篇中“含有公民意识、公德意识、真善美意识”的“博爱博责精神”的“人生价值战场的典型代表”,这让我在诗坛结缘有幸,甚感欣慰。
这位正直的诗人就是石群良。
这位传递时代新声的歌者就是石群良。
这位人生价值战场的典型代表就是石群良。
神交群良,已有十年之久。那时,我主编的小册子刚刚创刊,正在艰难起步阶段。当我把发表有他作品的样刊寄给他的时候,他很快有了回复,还寄来了他的一本诗集《蓝色星光》,并在扉页上写着几行文字:“附上些邮票给你,想必你肯定能用得着。”了了两句话,实实在在,虑事周全,让人眼热,心有暖意。这几年,我们书信来往、书刊来往、电邮来往,越来越频繁,越来越相亲,走动也越来越近了。前几天,他又快递寄来他新近出版的诗集《在春天里行走》,打开包装,赶紧捧读,随后再读,反复数遍,爱不释手,难以放下。这才得知,群良是河南郏县人,参加工作最早期从事过化验、宣教、销售等工作,后又执编企业内刊和报纸,及文化宣传新闻报道等,一直没离开自己喜欢的事业,也从未放下手中的笔。无论工作多忙,时间多紧,事物多杂,他总没有懈怠自己的文学创作,步步攀高,硕果累累。自1988年写作到现在,30年间,群良把企业内刊《郏县中联》、《万花山》,及文化宣传新闻报道搞得风生水起,生机勃勃,新闻稿件和文学作品三天两日就能见诸报端。更为可喜的是,在他的积极带领和大力推荐下,公司很多作者的稿件也常发表在《河南建材信息》、《河南中小企业》、《平顶山日报》、《河南工人日报》、《大河报》、《平顶山晚报》、《中国水泥》、《世纪水泥导报》、《四川水泥》、《水泥商情报》等刊物上,中国水泥商情网、中国水泥网、中国建材网、中联水泥网、数字水泥网、中国建材水泥总网、中国混凝土与水泥制品网、中国耐火材料商情网、湖北散装水泥信息网、平顶山工会网、河南运营管理区网等网络及纸质的各种媒体也能经常见到他们的名字。群良及诸位同行们的“显山露水”,不仅强化了企业宣传的重要性、形象性、时效性,同时也给企业带来明显的经济效益,在社会上也产生了“连锁式”的反应。中国联合水泥副总经理任振河曾说过:为什么郏县中联能够独树一帜,就是因为宣传工作做得好;郏县中联天广集团水泥有限公司原党委书记王昌荣也曾肯定群良的工作成绩:天广集团以灵活多样的思想政治工作和丰富的文化生活,营造了独具特色的企业文化,培养了“八百好汉一条心,敢教青石变成金”的天广精神,形成了“宁愿吃苦,不愿苦熬”的性格。天广集团是天广人实现人生价值的战场,天广集团是有志青年展现才华的舞台,石群良就是一个最优秀的榜样,最杰出的典范。
郏县属河南中部偏西地区,历史悠久,文化厚重,是仰韶文化、龙山文化、裴李岗文化的发祥地之一。历史名人有秦末汉初杰出的谋士张良、西汉武帝元鼎五年的韩延年、东汉的臧宫、铫期、唐代的孙处约、明朝的李希颜及清代中州名士仝轨等;辛亥革命时期的民主革命志士王治军、老红军汪名震等。新中国建立后,又有创造《速成识字法》的祁建华,建国初期,研制出"软麻油"的陈世祯教授等。
郏县还有中原地区唯一的红石古寨临沣寨等旅游景点;中国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运动的发源地“广阔天地”——著名的知青园就在这里,尤为重要的是,这里的“三苏园”是唐宋八大家苏轼、苏洵、苏辙父子三人的归焉之地。
20世纪80年代中叶,河南作家群体曾是中国当代文坛的一道亮丽风景线,以乔典运、二月河、周同宾等为领军人物,为中国文学史增添了重彩浓墨的瑰丽篇章;更有一批骨干人物,如行者、周熠、廖华歌、秦俊、马本德、殷德杰等,也曾群星闪耀,辉煌文坛;还有诸多青年作家也异常活跃,佳作频出,如苗恒、张克峰、窦跃生、赵德玺、王俊义、韩向阳等。群良所在的平顶山市更是以诗歌创作备受诗坛瞩目,一批批应运而起的新诗人以精力充沛、激情四溢的“黄金年华”,创作出大量诗歌作品,在全省及全国范围内曾产生过广泛影响。如森子、罗羽、海因、冯新伟等;随后又有高春林、张永伟、简单、张杰、冷眼、乔光伟、郑海军、吕征等后起之秀,使平顶山的诗歌创作队伍日渐壮大,走出全省,走向全国。
新时期以来,据我所知,仅在郏县涌现出的作家和诗人,又有胡兰兰、郭旭峰等。当然,群良也是其中的骨干一员,更是文坛里的佼佼者,青年诗人中的“风向标”。群良同这批作家和诗人一样,对乡土一往情深,对家园百般亲近,对生活无限热爱,对春天充满向往。翻开《蓝色星光》,时时就可“感觉爱情”的温馨,这暖意不仅被“藏进心里”,甚至“竟成了我一世的欢乐”;一只月船载不动的思念,会让“迷你哲理”发表你的“纯情诗篇”;即使诗人站在海角天涯,也会种上一片“诗人的椰林”,让起舞婆娑的“诗林” 浓郁密布。但诗人的情绪天空总不会永远是晴朗的,当他面对圆明园的残垣断壁,亲手抚摸一言不发的虎门炮台时,心中涌起的是中国人的热血,胸间流泻的是中华儿女不屈的精神。于是,“片片瓦砾”磨砺着中华民族的骨骼更加懔然坚硬,“根根断柱” 使国人的性格欲加倔强刚直;诗人拿笔的手,写诗的心,当化作“木屐声声”,诗句行行,在博大的爱心内迭起高潮,让一颗爱心“簇拥着56朵浪花的晶莹/谱就一曲博大爱心的颂歌/磨砺出一支钢铁般的长城”。 可谓“此心拳拳”,爱意浓浓,情到深处,无不动容。
诗集《在春天里行走》,可以说是群良的代表作,165首诗中,群良既以一个诗人的独特视角,又以一个社会人的身临其受,“拨开繁琐窥视真谛,拨开乱石窥探宝玉” ,把人们瞩目关注的社会现象、焦点事件、世间万象、人间冷暖,写得客观真实,从容通达,不落窠臼,独具匠心; 将如歌的岁月、时光的脚步、祖国山水的秀美画卷,写得自然淳朴,壮丽旷达,劲健新奇,别具一格。社会现象如“谁是真凶?”中写道:“脚 那么多的脚/从同伴的躯体上/踩过/那么多的脚/把36盏凄厉的尖叫 一盏盏/踩灭//”,尖叫声过,花朵陨落,真凶是谁?谁又是真正的始作俑者?焦点事件如“失联‘3.20’”,诗人写道:“失联 更是一个/大演场/十几个国家和地区/陆海空交织/爱心接力不放弃/世界上那么多军演/哪有这次国际/大营救 来的壮观//”,“马航‘失联’”,牵动世人的心,诗人亦心急如焚,但他独辟蹊径,写出“黑匣子”的出现“肯定是另一个梦幻奇迹”, 奇思出新,超乎想象。诗人偏离“轨道”的思接千里,神驰八极,进入哲学思维的“心游万仞 ,意涌八方”。恰恰印证事理的复杂与简单,高深与疏浅,就像“彩虹,是七色的光彩,却来自最普通的阳光 ”,道理是一样的。
群良的诗,时时凸显一个诗人的责任坚守和做人的良知与底线,更多的表达则是一个诗人对生活的追求和对生命的珍重与敬畏。他善于从平凡的人与事物中挖掘对生活、生存、生命,及对民生之本、中华之魂、民族之根与世界之未来、大同之和谐的深层思考,不断拷问与审查自己,进而使自己有所前行与超越,渐渐使他的作品在具有浓郁的诗风色彩和诗意境界的同时,更加彰显了自己的生活特点和自我个性。群良对自己本行业的热爱与关注,也是他一直为之倾心投入的主要题材。企业的容辱,集团的兴衰,工厂的建设,职工的生活环境和情绪兴致,以及爱情婚姻等等,在他的《水泥厂的春天》《石头》《潜伏》《烟囱》《打工者》《行走》等作品中都得以一一再现,让人领略到“两磨一烧/是水泥厂春天的气息/就像缕缕馨香/来自深邃的大地/这些多姿的花朵/总以优秀的品质酿造美丽”。在他最早期的作品里还有许多,如《燃具》《滤纸》《移液管》《容量瓶》《滴定管》《滴定架》《高温炉》等等,写得极为自然朴实,形真意切,大有灵感袭来,一挥而就的托物兴怀之感,显示着一位普通员工对企业美好明天的热恋与向往,追求与执着,同时也映现了一位诗人对社会、对世道、对人间的坚强厚道和仁爱豁达。
群良的诗,多是来自生活,来自现实与心灵的撞击,他的《生活》《船》《飞翔的梦》《游子的驿站》等诗作,都在不同角度上体现出诗人对生活的热爱,对亲人的亲近,对生活信念的坚信,对美好生活的追求。所以,我很赞赏峭岩在他诗集序言说的那句话:“诗源于生活,高于生活,这是定律。而引领精神是它的内核。”这一点,群良的诗歌写作和精神实质,恰好与此吻合,如出一辙。真正的文学之路是永远的与现实生活紧密联系在一起的,而紧密与现实生活融汇在一起的诗人,才是具有远大抱负的诗人,这不仅会使一个诗人的诗意与诗境富有真挚情感,深含自己所追求的韵律感和形式美,还会更加趋向纯扑与飘逸,走向成熟与灵动,也会得到众人称道的。群良的诗正在做到这一点,这是可喜的。否则,他的大量诗作也不会走向海外,发表在美国《新大陆诗论坛》《新大陆诗刊》《亚省时报》《美西侨报》、越南的《越南华文文学》《西贡解放日报》、台湾的《葡萄园》《新文坛》《世界论坛报》《千岛日报》以及菲律宾的一些报刊上。这在诗歌渐渐被人们淡忘的年代,能有这样一位诗人在近二十年里,始终执著于诗歌的梦想,并为之付出心血,正在跻身于中国当代优秀诗人的行列,我们是应当给予热情的关注和鼓励的。在这里我首先向神交多年却未谋面的诗友——群良,致以衷心的祝贺,击掌喝彩了……
群良的诗,我更喜欢悼阿红老师的那首《虹》:“……阿红阿红/无论诗歌的路有多远/您总是我们心中的一道/虹//”这里除了群良的诗写得情感真挚,饶有新意,语言新颖,清奇典雅以外,让我对阿红老师始终怀有一种敬意还另有一份缘由。那年我欲出一本诗集,题目定为《诗趣•诗情•诗美》,诗稿整理完毕后,觉得扉页上应当放点什么,于是想请阿红老师给写几个字。一纸书信寄去后,很快有了回音,一幅题为“诗真艺美”的墨宝竟如期而至地飘落在我的案头,让我甚为感动。时至今日,这幅经过精心装裱后的墨宝仍然挂在我的书房中,成为阿红老师送给我的一份最为珍贵的礼物。见物思情,倍感珍重。那年阿红老师已78了。早在1986年,我曾参加过由阿红老师创办的《鸭绿江》函授创作中心,学习诗歌写作。论及这一点,群良同我还是《鸭绿江》的函授文友,同道数年,走到现在。那时,这个函授创作中心已在全国有数十万名学员,可谓蔚为壮观,阵势强大,后期绝大部分都已成为中国文坛上的骨干与佼佼者。当时阿红老师既是《鸭绿江》杂志的编委、编辑部主任,又是这个函授创作中心的创始人。他不仅把沈阳的工业诗歌推向了全国,还提携和培养了一大批后来名声显赫的著名诗人,如胡世宗、刘镇、晓凡等。在《鸭绿江》函授期间,我曾在全国高学历青年作家学习班上聆听过阿红老师的讲课,受益匪浅,受用一生。孰料,阿红老师这位“中国诗歌的舵手”、“辽宁诗坛泰斗级人物”的诗人,竟于2015年1月1日病逝,享年85岁。闻此噩耗,悲痛欲绝,遂草一诗,悼念师长:“青葱学诗便知君,晚年传来噩耗闻。一纸墨宝跨世纪,耀我心晖慰诗魂。”虽然与阿红老师天地两隔,阴阳殊途,但师长先贤的音容笑貌仍历历在目,萦绕心怀。
话又说回来,诗歌毕竟是诗人对美好生活的一种追求,能否做到一如既往地执著于诗歌的梦想,坚守在诗歌的高地上,这就很难说了。但群良却无怨无悔,乐观前行,对诗歌总是不离不弃,对诗歌写作总是抱有难以舍弃的钟爱感情。近年来,作为在诗坛上已经崭露头角的青年诗人,群良的文学评论也渐渐引起诗歌同仁和读者的关注,正如《人民日报》“人民美术”编审,著名诗人王耀东老师所说:“他的詩評與一些專業性的評論家不一樣,不是那種純理性的,模棱兩可的高不可攀,而是有自己的審美意識,在評論中蘊涵了自己寫詩的體悟,使人讀起來親切,富有藝術傳達的特色,使人感動有一種真實感,容易使人受到啟迪和感染。”峭岩老师又把他的诗路和文学写作总结为“冷峻思索下的言说”,称他的作品“剖见内心,好似质问,又似训导,于无声中,正能量悄然融进我们的血液里。”显而易见,群良的文学评论已趋向臻于完美,驾轻就熟,鞭辟入里,探幽烛微。他的作品具有了自己的独特性和题材的多重性,这是值得肯定和期许的。我国著名学者、哲学家、散文大家周国平曾说过:“有的人必须写作,是因为他心中已经有了真理,这真理是他用一生一世的日子换来的,他的生命已经转变成真理。通过写作,他留下了真理,也留下了生命。”
我想,群良该是这样的人,这样的诗人,这样的文学评论家。
行文至此,总得把想说的话打住,也许莫逆数载,也许神交多年,当珍重的还是文情与诗情,当珍惜的更有友谊和情感。有人不是这样说过,诗可通心,诗与宗教相通,诗与哲学相通,诗与诸多艺术相通,诗人是在以语言接近人类的梦想,为此付出无论是多大的代价,都是值得的。
那么,用我的话来讲,这种值得是无怨无悔的,这种值得是久远长存的。
因为,我与群良是老朋友,那就让我们这种情感到永远吧!
2015年8月10日初稿 2015年8月13日定稿于伊春•悠然居
沈 学 印 简 介:
沈 学 印 笔名晓哂、雪垠、慎重、继续弹等,网名逍遥剑客哂。
曾供职于电视媒体,记者、编导、制片人,50年代初期生于祖国北方,长在雪乡林区,先做学生读书、当过下乡知青。返城后学过烹饪专业、搞过美术创作、进过政府机关,最后选择新闻媒体一干30年,直至2011年退休。
业余时间喜欢收藏、旅游、偏爱书画,也写点东西。迄今已有3000余篇文学作品在《人民文学》、《人民日报》、《诗刊》、《星星》、《中国文艺》、《世界文艺》、《中国铁路文学》、《作家报》、《大森林文学》、《黑龙江作家》、《黑龙江日报》、《伊春日报》等百余家报纸、杂志和《新加坡文艺》、新加坡《锡山文艺》、香港《中国文学》、台湾《葡萄园》、美国《新大陆》诗刊等发表;出版文学著作20余部、编辑文集10余部;荣获各类国家和省级文学奖项30余次。
系中国散文诗作家协会主席团委员、中国国际文学艺术家协会会员、中国林业作家协会会员、黑龙江省作家协会会员、黑龙江省生态文学艺术家协会会员、黑龙江省毛泽东诗词研究会常务理事、伊春市作家协会名誉副主席,多家民刊名誉顾问、主编等;曾创办主编《江海文艺•东北版》、《岷州文学•绿色风》、《雅海文学•综合版》等近10年,出版民刊60余期。现为《乌苏里江•绿色风》杂志社总编辑、编辑部主编。
通信地址:黑龙江省伊春市广播电视大楼《乌苏里江•绿色风》编辑部